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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首成:风流古夫

日期: 2024-05-17 15:09:19来源:宜昌市昭君文化促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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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以此文献给:我们永恒的心灵家园、屈原昭君的故乡、神农架之门户---在大三峡建设中涅磐新生的三峡库区兴山县古夫新县城。

  ----作者题记

 

  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为兴山这地方缺乏历史文化的积淀而深感遗憾,其实这是自己对家乡的无知,新县城古夫这地方就的确是有些来历的。

  古夫,就和它的名字一样,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古镇。相传七、八千年前,就有人类在这里繁衍生息。春秋时期为楚始封地。史书上说高阳帝的后裔熊挚曾在这里筑城而居,曰高阳城。出生于香溪之滨的爱国诗人屈原曾在《楚辞》中自豪地唱到:“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据各种资料和专家的研究、考证表明,屈原出生及其家族与历史上曾和秭归同属一县的兴山古高阳城是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方舆论要》这本书中说得明白:“高阳城在兴山县西,今丰邑坪其故地也。”丰邑坪是古夫的腹地,有丰邑坪村。如今新县城宽阔笔直的丰邑大道横穿其中,与高阳、香溪两条大道并驾齐驱,其势不言而喻。丰邑乃王侯的采食地,丰邑坪又名封侯坪。其真正的来历却要推至汉景帝时代,同治版的《兴山县志》上说,汉景帝在长安做了皇帝以后,为了巩固其统治,削弱皇室宗族权力而大封诸侯,将兄弟们分封各地。其三弟以自身的文韬武略深得文武百官的拥戴,景帝嫉贤妒能、心存疥蒂,视其为心腹之患,便以封侯为名将其贬到这大巴山东南的神农架之麓。封侯坪就由此而得名。古夫河对岸与丰邑坪遥遥相对的邓家坝村出土了不少汉代的文物,这里的“汉墓群”为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看来,古夫这弹丸之地是早已人杰地灵了

  兴山因山而得名,据说境内共有大大小小的山头3580多座。《县治》上也有“环邑皆山,县治兴起于群山之中”的句子。平原和都市的人读“群山万壑赴荆门,生长明妃尚有村”的诗句时,对“群山万壑”都似懂非懂,来过兴山后,对此一下子就豁然开朗了。多年前,我向诗人方冰求教诗艺,老诗人回信时说:“你们兴山,我是去过的,那里山大、山多,你们要充分地利用山、依靠山,多在山上做文章,才能致富。”可见,兴山之山是给方老留下了烙印的。可让人总也弄不明白的是在这茫茫群山之中,怎么会突然出现“古夫”这么一块罕见的开阔平地来?而且,那气势于富贵中透出一些王者之气。我们无暇探究地理之奥秘,在顾盼之余,也只能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和神秘莫测。还有让人不明白的就是这地方的地名,既然是古高阳,那么,“高阳”这般大气富贵的名字为何弃之不用而让其冠名于他乡?自己却落下“古夫”这么一个令人费解的名字呢?

  然而,谁也料想不到“古夫”这地名竟然有一个动人的爱情故事为它作了铺垫。相传宋朝的时候,这里有一位名叫奂谷珍的青年秀才,人称奂夫子,他与美丽善良的姑娘古文清两小无猜、海誓山盟。奐夫子家贫,在恋人古文清的帮助下,进京赶考,金榜题名,中了状元。正当奂夫子兴高采烈地准备荣归故里与心上人完婚之际,一道圣旨犹如晴天霹雳打破了奂谷珍的美梦,皇上要招奂状元为七驸马。皇恩浩荡,皇命不可违,但自己一个读书之人,岂能因贪恋富贵、攀龙附凤而忘恩负义?奂谷珍万死不从,皇上龙颜大怒,小小一介书生竟敢蔑视皇权,如此不识抬举,便以欺君罔上的罪名而将奂状元五马分尸,尸体运回家乡葬于龙头寨的邹家岭上。为纪念这位忠诚于爱情的奂状元,人们把状元墓后的山岩取名为“夫子岩”,把古夫小镇也叫做“夫子镇”。心仪已久的未婚夫死了,古文清却非奂谷珍不嫁,终日以泪洗面,哭干了眼泪,哭瞎了明眸,殉情而终。人们为纪念这一段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而将这块宝地取名为“古夫”。也有人说,古夫不就是古洞口与夫子岩两地名各取一字的简称吗?传说太过牵强。当然,民间传说已无从考证,然而奂谷珍却是确有其人,中状元也真有其事。关于奂状元墓,光绪版的《兴山县治》清楚地记载着:“邹家岭,县城繁盛处也。宋状元奂谷珍之墓在焉。”直到民国时期,位于邹家岭后龙头寨上的“三九公园”里仍保留着奂状元的墓,在兴山的文史资料中,关于奂状元的墓碑有着认真详细的记载,并非野史。由此看来,古夫这地方不仅富庶,可以采食,而且具有非凡的品格,为了纪念本地优秀人物,弘扬民间崇高品德,它可以弃皇家之盛名,取现实之教义,图未来之精神。其眼光不可谓不远大,其胸襟不可谓不恢弘。

  古夫是兴山最早的县城所在地,在邓家坝曾有古高阳城。这是毫无疑义的。我在乡下的外公曾不止一次地给我谈古论今,说兴山过去曾叫萧山县,县衙就在今天的邓家坝,邓家坝过去曾叫县堂坪。有资料表明,兴山的确曾叫萧山县,老百姓也都这样说。不过,这一直没有得到过官方的认可。我想,这只不过是给古夫的高贵提供了又一份佐证罢了!是没有必要去深究的。问题是,这么美的古夫,怎么没有保持住其县城的名份地位呢?县城迁走的真正原因,我们至今不得而知。文人墨客提出了种种假设,但终究只不过是猜想罢了,史书上没有记载。在今天看来,只有一种可能是可信的,那就是交通问题。交通困扰兴山人的岁月已经很久了,有太多太多的兴山人迫切地希望摆脱交通不便对人生的制约。直到如今,交通问题仍是制约兴山经济发展、兴山人发展的首要问题,也是古夫作为县城的唯一缺憾。

  然而,古夫毕竟是厚重而大气的,历史悠久,文化多彩。如果你穿行于古夫的村落之中,脚下踩到的任何一块砖头,都可能是一块汉砖;房顶撒落的任何一块瓦砾,都有可能具有文物价值;农家里珍藏的任何一件破旧家什,都可能饱含着一串串动人的故事;老人们哼唱的每一句歌谣里,都遗存有文明的芬芳;白云深处嘹亮索呐的每一个音符和铿锵围鼓的每一声鼓点中都传递着生命的激情;从四面山涧飘荡出的每一缕山风里,都有可能弥漫着先人的智慧;透过云层照耀在这灵山福地的每一片清辉里,似乎无时无刻不闪烁着历史的瑰丽。

  这就是古夫,历史的古夫,文化的古夫,醇厚的古夫。风流乎?风流!然而,随着历史车轮的滚滚向前,古高阳之古夫已缓缓地、不易觉察地滑向记忆的最深处,融于宇宙的幽静里了。

  时常于记忆里显影,在梦境中追随的,是自然的古夫。那种情调、那种美,深入骨髓、融入血液,始终让你魂牵梦绕。如果说“自然是神造的”,那么,古夫就是神的掌上明珠。这颗明珠处于群山环抱之中,犹如一位美妇人幸福甜蜜地酣睡于情人的怀抱中。那山也如一位含蓄、沉默的汉子,缓缓地、坦荡着、阳刚着,山山相连,波浪起伏似的……那天空间的曲线常常令人产生出许多美好的联想。有雄健之山,就有秀美之水。山与水的和谐搭配犹如男人与女人相爱后的默契。古夫四周分布着古洞口、书洞口、寒溪口、麦仓口四道神秘的山门,从每道山门中都有一条溪河流淌出来,给古夫的躯体上增添了一道道富有灵性的线条。绿树葱郁的古夫,村落与村落之间星罗棋布地分布着一口口古井和泉眼,井水甘泉滋养着古夫人,古夫人也给那些古井、泉眼赋予神秘动人的传说。在古夫的溪流中,最大的河流是香溪的东河,也叫古夫河。香溪东河之水从古洞口倾泻出来,少妇般舒缓而多情,她恋恋不舍、别情依依地向南逶迤而去。河水浅浅的、清澈透明,河底五彩缤纷的石子经阳光照射亮晶晶如珍珠般惹人喜爱,常常吸引着古夫小镇街头巷尾的少男少女们去寻觅、去追逐。不少热恋中的痴男靓女还把那五彩的石子用作定情的信物馈赠给情人。对对情侣的人生梦想正是于似醉非醉、似醒非醒中从古夫河边的一块草地、一片柳阴、一缕清风、一捧溪水、一湾泳情而开始的。爱情在这里起步、婚姻的序幕从这里拉开。古夫河啊,一条爱之河。如果有心要去探寻真正的香溪之源、爱河之源,则应溯流而上,经平水而进入神农架的最幽深处。

  古夫的山水呵,是这般地惹人动情!假如说山峦是古夫的骨架、臂膀,那么河流小溪则是古夫的血管和经络,古井、泉眼就象她的重要穴位。古夫的乡民们描绘女人的美,总是说“很水灵、水色好”。看来,水是养颜的。一个地方也是这样,倘使无水,便没有了生机;倘使缺少水,便缺少了一种韵味、一种性格。风水、风水,有足够的水才是好地方,是水使古夫具有了神韵和灵气。这种韵致和灵性最终体现在了人的身上。不少古夫人走出大山或经商、或从政、或做学问,都有着自己的一番事业。走出去,就是一个人物。这已成为不争的事实。不仅如此,古夫还是个出美女的窝子,这里的女子善良聪慧、窈窕多姿、稳重而多情。内蒙著名雕塑家张恒创作汉明妃王昭君雕像时,来古夫采风,寻找“昭君”的模特儿,捕捉灵感,就是在丰邑坪这地儿找到了艺术家心中的“昭君”、找到了百姓心目中的“和平女神”、找准了“王昭君”动人的神韵。如今,《王昭君》亭亭玉立于昭君村里的昭君宅,吸引着中外游客。昭君的模特儿----一位貌美的丰邑女子,仍然深爱这片水土,在古夫静静地生活着,就象一朵默默开放在原野的无名花。

  乡村的古夫是一幅恬淡、静謐的水墨风情画,又似乎有那么一丝水彩的意味,品的时间久了,似乎又觉得是一坛陈年老白干儿,醉人。我曾多次蹬上丰邑坪中心的“龙珠”山(俗称珠堡)顶上,去领会她的神韵、体味她的美感——

  蓝天白云下,一块块大小不等、方圆不一的稻田铺满古夫河两岸。在太阳的照射下,波光似镜,金黄耀眼。傍晚,太阳下山后,青山、农舍、蓝天、都映照在稻田的水波之中,如果置身于田埂,欣赏水中的天,看游弋的白云间,有白鹤飞过,有苍鹰盘旋。真是天在水中,水在天上。倘使看花了眼,一不小心就跌入田中,糊得浑身是泥。孩子们一定会笑话你,要是被村妇们看见,她们认识不认识都要缠上你嘻嘻哈哈开一阵子玩笑,逗得你恼恼地,又甜甜地,还痒痒地想折回去再来一次口舌交锋。

  古夫这块坪,由一条乡村公路贯穿其间、连接南北,从古洞口经夫子镇联通高阳,通向山外。一截一截的机耕路连接着院落农家。农家的白墙青瓦掩映在密密匝匝的果树林中,鸡鸣犬吠,此起彼落。下雨的日子,空气里似乎又增添了一丝丝品茶之后的甘甜.白棉丝似的雾气慢慢朝山跟汇聚。雨住天晴的早晨,那洁白的云雾则久久地偎依在半山腰里不肯离散,就象出席高层次舞会的贵妇人轻轻围搭在胸部的白纱或丝巾在明媚阳光的抚弄下,白得更加纯净、更加诱人。

  春天,这里泥巴水响,乡民们挥舞着木条皮鞭,连声带气、一声长一声短地喝斥着壮实的水牛,紧握手中的梨铧,把水田翻耕得透透彻彻,那完全称得上艺术品。听着那风格各异的吆喝声,嗅着新翻泥土的芳香,你会从心灵深处爱上这美妙的乡村。夏天,这里虽然炎热,但放眼望去,稻田里绿浪滚滚,在传递着丰收讯息的当儿还让你感受到一股绿的清幽沉下心底。秋天的色调是金黄的,身影是忙碌的,声音是欢乐的。冬天,这里是大片大片的绿油油的油菜,它为第二年春天再次铺上金黄色攥足一把劲儿。这时节,农家小院里却多了一份闲适,主妇们老早就准备着过年的特色佳肴。孩子们在火笼边趴在木桌上一边写寒假作业一边计算着过年的日子还有几天。老人在翻着木头架火,“吧哒、吧哒”地抽着一袋旱烟,烟香在头顶弥漫着,土豆和红苕也烧得满屋串香。男人在苞谷酒的醇香里轻一声、重一声扯着酣,梦见自己回到了十八岁,村花儿羞羞达达塞给自己一双绣花儿的鞋垫儿,平日舍不得穿,遇上个节日买了双新鞋想垫上,满屋三间到处找,却怎么也找不着,忽然听见一阵热闹的唢呐围鼓声从远处传来:“糟糕!村花出嫁了”。他心里一着急,醒了,原来是个梦。但围鼓声却是真实的。一队送亲人马从山上下来,吹吹打打,脚夫们背着红彤彤陪嫁家具,身着红嫁衣的新娘子眼中满含渴望与羞涩,极不情愿地放慢步子走在前头,心里却在想,这人咋不也长双翅膀呢?这当儿,一个朴实帅气、健壮机敏的新郎一路小跑迎上前去笑容可掬地装烟发糖,可平日里亲亲热热的叔叔大伯、兄弟姐妹们却丝毫不领情,走起路来还是磨磨蹭蹭地,新娘新郎那个急呀,早已被玩笑声淹没了。同村的男人们见此情此景,笑哈哈地深吸最后一口纸烟,朝空中吐出一个园圈,丢掉烟蒂,兴冲冲去吃喜酒、闹新房。

  在欢乐的嬉戏中,客人们闹累了,新娘也累了,新郎却兴奋着……在火辣辣锁呐声的催促下,夜幕轻轻落下来了。

  古夫之夜是宁静、祥和的,偶有几声犬吠,在高高的百城梁子和仙女山上,俯瞰古夫,那璀璨的灯光,一串串,一团团,让人疑心是远古时哪位神仙遗失在这里的串串珍珠,又似乎是“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形象化展现。这就是古夫吗?这就是古夫,自然的古夫,乡村的古夫,风情的古夫,我说不完也道不尽的亲亲家园啊!

  此刻,当我沉浸在对乡村古夫的追忆与怀想之中时,我也同样记起了当年我曾与好友一起激情满怀地憧憬过古夫充满活力的未来,期待着古夫的巨变。

  不知是哪一位哲人说过这样一句话:只有人想不到的,没有人办不到的。这话颇有意味!多年前,我曾做过一个梦,梦见自己心情舒畅地漫步于一座美丽陌生的城市。为此,我十分诧异,但当大三峡建设如火如荼,作为三峡库区的兴山县在古夫这片圣地建起一座崭新的生态园林城时,我的梦得到了应验。梦中的城池不就是崛起于古高阳沃土上的新县城、新古夫吗?我不禁心中一动,那句话是否可以改一改?人想得到的,最终都能办得到呢?

  古夫的变化始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修建兴山的三峡——古洞口电站,但古夫实质性的变迁却在新的世纪开始后的县城迁建。在轰轰烈烈的新县城建设中,作为记者的我,曾在奠基现场激情满怀地做过现场报道,也曾一次次在建设工地摸爬滚打采访宣传方方面面的新城建设者。做为一名记者,我既是一名参与建设者,也是一名现场观察员。他们的事迹和精神感染着我,我将他们的故事传播开来,去激励更多的人。其间,有许多人和事,至今仍历历在目。有一位新县城建设者的代表人物让我们至今难忘。他既是一位总设计师,也是一个监理员;他讲美观又求质量;他既注重新县城的整体形象体现,又不放过细微末节、一点一滴。许多的兴山人都能感受得到,对于新县城建设,他就象一位母亲在孕育着自己的孩子,象一位艺术家在倾注全部情感和心智创作一件绝世佳作。他爱新县城犹如爱自己的眼睛啊!记得当年他向高阳走来,我去专访他,在我的镜头里他是那样的年轻。而今,他鬓角已有白发,额头和眼角已爬上细密的皱纹。从香溪之尾来到香溪之头,也才刚刚十年啊!

  十年,对于人生并不短暂,但当我们回首望去,十年似乎也并不漫长。近十年的时间,兴山人在国家和兄弟省市的帮助、支持下,用力量、用智慧在先祖高阳氏筑城故地再次筑造起了一座精美的城市。风流啊,新县城的设计者、建设者;风流啊,高阳的子孙、当代的兴山人。

  公元二零零二年九月二十八日新县城落成庆典所立于兴山广场的《迁城碑记》中说,新县城是“一座建筑景观与自然环境相和谐、传统文化与现代精神相统一的‘山水园林城、旅游文化城、生态环境城’”。许多专家学者和外地游客也都评价古夫新县城是镶嵌在三峡海北岸一颗璀璨的明珠。三峡建设委员会的专家评价说,兴山新县城古夫是三峡地区最美的县城,甚至是全国最美的县城之一。《迁城碑记》对县城迁进古夫当日的情景做了这样的记述:历史不会忘记,二零零二年五月二十九日,我们作别千年古镇高阳,细雨纷飞,离情依依;抵达新城豁然开朗,风和日丽。山水多情,天从人意......

  那一天,我最后一次作为记者身份,目睹了迁城的全过程。离别高阳的简短仪式上,所有的人都撑起了雨伞,县政府领导作了充满感情的精短讲话后,搬迁车队向古夫进发。到达古夫,太阳忽然冲破云雾,闪闪金光撒满新县城。许多人心中一动:“真是天随人意啊!”。在金光大道上,县里的决策者们跨过兴山广场,迈着坚实的步伐向上攀登,进入宏伟的政府办公大楼。

  从此,兴山的一个新时代开始了。

  生活在新县城,每一天都似乎有新的感觉。县里正在实施一项计划,在香溪东河上建橡皮坝,使从神农架原始森林中流淌出来的清清河水形成一定的深度,成为一个蓝色的泳池,以增加新县城的美感。多么浪漫、诱人啊!工程完工后,香溪碧水绕新城,古夫新城的倩影倒映在水中,波光粼粼,亦真亦幻,晃如仙境,真是美不胜收啊!从远处看,那无疑是给新县城这位美人戴上了一只碧绿的玉手镯,使她的气质无时无刻不显现出一种诱人的高贵。夏日的傍晚,我和友人漫步于充满动感的昭君广场走向香溪公园,聊起古夫的未来,都希望山水相连、唇齿相依的兴山、神农架能够实现有机整合,在保护神农架原始生态的同时,提高古夫的人气指数,把古夫做大、激活,使之成为华中第一峰神农架下的旅游购物、居住、娱乐中心。那该多好啊!我们知道,无论是兴山人还是神农架人都期盼着这一天的早日到来。许多时候,民意往往是决策的先导。但要成事,还必须把创造条件和等待机遇结合起来。如此才能水到渠成啊!

  徜徉在这座移民新城里,我常常浮想联翩,古夫的历史文化是风流的。今天的新古夫、新县城也是风流的。

  如果说地灵人杰有那么一丝神秘的意味、唯心的色彩,那么,人杰地灵则是现实的要求、历史的必然。毛泽东曾挥舞着他那饱含乌墨的狼毫,用浓重的湘音唱到: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我想,明天的古夫,能否有新的风流展现?

  倘使有,到那时,我虽已成白发银须的老夫,但仍可登台高歌一曲《风流歌》,台下定然掌声不断。其声如潮!其势如海!如醉如痴!

作者简介:余首成,男,兴山县人,中共党员,本科文化,曾供职于县域媒体、组织部门、政府机关、国有企业,现居宜昌从事企业党建、企业文化和教育培训,关注乡村治理和县域发展。宜昌市朗诵艺术家协会理事、宜昌市昭君文化促进会理事。